公元1080年前后,北宋文坛巨匠苏轼写下《定风波·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》一词每日配资网站,这首词一经问世,便在当时的京城开封引起不小轰动。
词曰:
“常羡人间琢玉郎,天应乞与点酥娘。自作清歌传皓齿,风起,雪飞炎海变清凉。万里归来年愈少,微笑,笑时犹带岭梅香。试问岭南应不好?却道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”
初看这首词,似乎只是抒情之作,描绘一位女子的美貌与歌喉,词意清丽温柔,毫无波澜。然而,若结合词中人物与背景细究,便能发现其中大有深意。
词中提到的“点酥娘”,正是苏轼好友王巩的妻子——宇文柔奴。她出身名门,眉目秀丽、谈吐聪慧,不仅姿容动人,还能歌善舞。苏轼在序言中对她有详细记述:“王定国歌儿曰柔奴,姓宇文氏,眉目娟丽,善应对,家世住京师。”然而,问题也随之而来:宇文柔奴是王巩的妻子,并非苏轼的红颜,苏轼为何要亲自作词赞美她?这在讲究“礼教”与“避嫌”的北宋社会,确实引人遐想。
展开剩余81%事实上,苏轼写此词,并非出于儿女私情,而是源于对王巩夫妇坚贞情感、从容心境的真切敬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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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苏轼才名盖世,仕途却多坎坷
苏轼出身书香之家,与父苏洵、弟苏辙并称“唐宋八大家”。他在诗、词、文三方面皆有极高成就——诗与黄庭坚齐名为“苏黄”,词与辛弃疾并称“苏辛”,散文与欧阳修并称“欧苏”。然而,文学的辉煌并未为他带来政治顺遂。
自21岁登科后,苏轼接连遭逢母丧、父丧,仕途屡受波折。更因反对王安石变法,屡被贬谪。尤其“乌台诗案”一事,让他几乎丧命。彼时因《湖州谢上表》一文被诬“妄自尊大”,遭新党下狱,差点判死。虽幸得免,但仍被贬黄州,身边好友也受牵连。
王巩,正是其中被贬最远的一位。他被发配至岭南宾州,远离中原。对于王巩的遭遇,苏轼深感愧疚,曾感叹:“兹行我累君,乃反得安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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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王巩的境遇与爱情支撑
王巩出身“三槐王氏”,乃名相王旦之后。虽出身高贵,却仕途平淡,职位不高,才名也远不及苏轼。但他才情朴实,心地忠厚,极为仰慕苏轼,是苏轼最忠诚的朋友。
“乌台诗案”后,王巩被贬岭南,环境艰苦、气候恶劣,常人多半郁郁寡欢、身心俱疲。但令人惊讶的是,几年后当苏轼再见王巩时,竟发现他红光满面、神采飞扬,诗才大进。苏轼好奇缘由,才得知,是王巩的妻子宇文柔奴,一直陪伴在侧,共度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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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宇文柔奴的非凡人生
宇文柔奴原为医官之女,家道中落,父母早逝,曾被叔父卖入歌坊。后被父亲友人陈太医赎出,悉心抚养,教她医术。长大后嫁给王巩,夫妻情深意笃。
当王巩被贬,府中侍妾皆弃之而去,唯独柔奴不离不弃,随夫赴岭南。她不仅照顾王巩的生活,还以医术救济乡民,深受百姓敬仰。时至今日,广西宾阳一带仍流传她施医行善的故事。
在荒僻南疆,柔奴用爱与智慧守护丈夫。她歌声婉转,琴瑟和鸣,与王巩相互扶持,共渡五年艰辛岁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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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“此心安处是吾乡”的觉悟
再会王巩夫妇时,苏轼曾问:“岭南应不好?”
宇文柔奴微笑答:“此心安处,便是吾乡。”
短短八字,道尽人生真意:只要心安,处处皆家。对她而言,心安之所,便是夫君所在。这份从容与豁达,令苏轼深受触动。
因此,他提笔写下《定风波》,词中既有对柔奴美貌与才情的赞赏,更有对其心境的由衷敬佩,以及对王巩夫妇幸福生活的羡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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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苏轼的感悟与羡慕
苏轼一生奔波,仕途沉浮,虽心怀天下,却难得安宁。而王巩虽位卑却得真情,能于流放中怡然自得,反显通达。苏轼从中悟出:人生最难得的,并非功名利禄,而是“心安”与“知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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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结语
苏轼晚年仍屡遭贬谪,足迹遍及十余州,终老常州,享年六十六。王巩得知噩耗,痛哭不已,终生遗憾未能再见挚友。晚年他隐居江苏高邮,靠近苏轼墓地,似要相伴左右,直至公元1117年安然辞世,享年七十。
苏轼与王巩,一位才高八斗却一生奔波;一位名声平凡却心境安然。正因如此,《定风波》不仅是一首咏人之词,更是一段关于友情、爱情与人生智慧的佳话,流传千年,仍令人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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